羽洛依(coku)

主萌道配對:
K_猿美(伏八)/DRRR_靜臨

【K猿美/伏八】0到100的距離計算

※前陣子稍微提過想寫的腦洞小短文。

※現在打文越來越慢了,筆感大神常出走(Q w Q"

※Love傻白甜。

與指定對象0到100的距離計算。

有人說透過關係層級評斷,有人說依彼此親密度衡量,也有人說不靠感情只憑兩人分開的物理距離計算。

各種說法都有各自支持的擁護者,總之沒一個基準。

 

八田一個人盤腿坐在鬆軟的床鋪上。明亮而有神的眸子,宛如狩獵的貓科動物,死死盯牢前方緊閉的門扉,可思緒卻早已陷進如麻線纏繞的自我煩惱。

 

至於為何會這樣?一切起因都來自一個無心之舉。

 

——六公尺。

 

當伏見從衛浴間出來時,看見的就是這幅詭譎的景象。

 

「美咲你這是在幹啥?」

他實在覺得莫名其妙,忍不住問道。

清冷又略為低啞的嗓音,聽上去一絲起伏也沒有,甚至帶了幾分鄙視的成分。

皺著眉頭將沾有水氣的眼鏡從臉上摘下,慢條斯理地走向沒意識到自己正猛揪著他瞧的小個子。

因為近視而看不清楚的視野,每件物品就像被人做了特殊效果,糊成一片,連人都是朦朧美。

 

被問的人發出「啊?」的不解,似乎還沒反應回來。不過前者不以為意,自顧自擦拭手中的眼鏡,重新戴上。直到八田從神遊的思緒中徹底醒來,幾乎一號表情的冷臉才出現點變化。

 

「喔,那個呀!沒事沒事!」

八田趕忙道。

簡直像遭人揪了一把小辮子,踩到陷阱似,整張臉很不爭氣地沾染上蘋果色的顏料,延伸至耳根都紅彤彤。

儘管他極力擺了擺手故作鎮定,想以打哈哈蒙混過關。但臉上存有的那點心虛,仍逃不過伏見法眼。

 

嗯……

「美咲。」

伏見瞇起眼睛喊了一聲。

 

很可疑。

一直以來八田都不是善於扯謊的料子,單純直率的直腸性子總是有話直說,此時卻突然打起馬虎眼,怎麼想都讓人感到奇怪。

 

面對如此無聲的審問,八田內心煎熬得不知該如何是好,直想:「拜託饒了我吧!」

最後,實在受不了頭頂那雙緊迫盯人的視線,還是舉起白旗,硬著頭皮把臉轉正。

 

眼前剛洗好澡的伏見,頭髮還濕漉漉的。沿著髮稍末端凝聚起的水滴,沾濕了披在肩上原本輕柔舒適的棉質毛巾,增加些許沉重的分量。

然而對方似乎不打緊,將吸飽水氣的負擔視若無睹,精瘦而有線條的上半身,在沒什麼遮蔽物的阻擋下曝露在外,搭上那張精緻有型的五官,幾乎讓人以為是從寫真書裡走出來的模特兒。

或許平常早就看慣了也說不定。

打從兩人從親友晉升成情侶起,這養眼的畫面就不曾少過,即便天生容易害臊如他八田,總不知道眼睛該往哪擺。在經過長時間的洗禮,也逐漸學會淡定──當然,僅限於一般情況。

 

唉。

八田整顆腦袋專注地想著該如何應付眼前的難題。

 

早知道就不看了。

他為被電視節目牽著鼻子走懊惱不已。

 

那是和聊戀愛感情世界有關的討論性節目。向來對這類帶有粉色泡泡的題材,八田總是嗤之以鼻,連看都覺得嫌麻煩,卻因為忽然興起想看點與以往不同屬性的節目的念頭,加上被正在播放「和戀人存在多少距離」的主題莫名吸引——於是趁伏見沖澡的空檔,將兩人在玩的遊戲畫面切了過去,沒想到這一看就不小心被節目的話題給影響,導致眼下的局面。

 

——三公尺。

 

「Mi、Sa、Ki……你認為你的敷衍我會信嗎。」

頭頂砸來鄙夷的聲音。

不用看,八田都能想像對方是用什麼表情看待自己。

 

唔,真是尷尬死了。

他難為情地發出無謂的呻吟,將自己捲成球狀朝身後翻滾,最後停在對方看不見臉的方向企圖裝死。

 

「喂。」

八田抖了抖肩膀,故意假裝沒聽見。

這時床墊傳來被物體重壓而下陷的觸感。

感覺到逐漸從背後靠近的氣息,八田持續摀著臉,終於克制不住對接近的人發出求饒。

 

「我說你啊……就不能放過我嗎?」

八田哀聲道。

 

面對前者隔著手掌發出的哀怨。伏見不動聲色地緊盯對方發燙的耳朵,毫不猶豫回答:

「當然不行。」

 

去你的!

八田怪叫了聲。

維持球狀的姿態,將自己滾向伏見那面。

 

「打開……把電視打開你就知道了。」

八田從指縫間露出一雙眼睛,心不甘情不願地悶著聲音緩緩說道。

心情上,老實說他並不是很想講。可站在理性的角度上,他真心覺得與其讓伏見找各種辦法敲開自己的嘴,不如早死早超生,對自己比較好。

 

伏見狐疑地看了對方一眼,不疑有他的將躺在床上的遙控器撈過來,點開電視的電源開關。

 

不一會兒,他要的答案謎底揭曉。

 

「噗……你什麼時候對這種垃圾節目感興趣了?」

伏見噗哧一聲,沒良心地扯開嘴角笑出來,沒料到答案竟是如此愚蠢。

 

畫面上的三男五女正在節目上大聊特聊自身的感情八卦,歡快的佈景搭上色彩繽紛的斗大標題,讓這群穿著鮮亮衣服、動作浮誇的演藝人員十足滑稽。伏見看沒多久就將節目給關掉。就算不從頭看到尾,藉由幾句聊天內容以及畫面四周的文字提示,他也能猜測到話題的重點是什麼。無非是一般情侶最愛跟旁人掛在嘴邊問「對方有沒有很愛我」諸如此類。

 

真是太蠢了。伏見腹誹。儘管心裡多少為他家這位粗神經的小戀人,原來會在意兩人的關係感到高興。卻無法苟同被電視節目牽著鼻子胡思亂想。

 

為什麼這種沒什麼價值性可言的娛樂節目會如此受歡迎,他活到二十幾歲的年紀仍無法理解。雖然不能否認對部份人而言,的確有舒壓的效果,但總覺得看著看著,智商似乎也跟無腦的內容一起掉線。

 

「所以,這就是你一直盯著我看的理由?」伏見以輕挑的口吻拋問,低下頭將披在肩上的毛巾一側拿來擦頭髮,停頓一會又接下去,「原來美咲那麼在意我們倆的關係呀。」說到後面,尾音甚至刻意地往上挑。

 

被不良公務員這麼一番調侃,沒什麼面皮可言的小個子惱羞地從床上坐起。

 

「誰、誰在意了!我只不過是稍微思考一下那群傢伙聊的內容,真的沒什麼,不要笑!」

他辯解道。

一雙眼睛瞪得又圓又大猶如炸毛的小獅子,齜牙咧嘴地作勢對方要再講錯一個字便狠狠撲咬。

可惜後者不甚在意,直拿他的小尾巴打趣。

終於在幾經幾回的鬥嘴,八田再也忍無可忍,索性抓起附近的枕頭充當成武器——

「啪!」一聲。

毫不留情地扔在伏見身上。

 

——一公尺。

 

「美、咲──」

「啊啊啊受夠了,你這傢伙煩死了!每次都有理由堵我,不想說了,去給老子閉上嘴巴吹頭髮!」

不等對方發作,八田搶先一步怒吼,將被枕頭砸到臉而嘴角抽蓄的男人推往床緣。接著伸向靠牆的地方,摸出隨便擺放的吹風機,把電線插頭那端丟給滿臉寫著不開心的那人。

 

「嘖,美咲你這是逃避問題。」伏見發出不滿地咕噥。

「少囉嗦,這個問題到此為止!」無視抗議的聲音,八田又推了推伏見,把人趕下床。

「去坐到地板上,你這傢伙老是不把頭髮吹乾……想想還是我來吧,不然改天又要見你感冒了。」

「……」

「怎麼嗎?」

「沒。」

伏見故作鎮定,調整了下滑的眼鏡。儘管不爽歸不爽,嘀咕著別以為這點關心就能將拿枕頭砸他的仇一筆勾銷。還是老老實實遵從小個子的話,認命坐在地板等人伺候。

 

頭頂上傳來被一隻手覆蓋的觸感。

八田一手拿著吹風機,另隻手的五指隔著條毛巾在伏見濕淋淋的頭髮上,配合溫暖的熱風在髮絲間穿梭搓擦。

 

表面上舉止看似粗魯,實則上卻細膩無比。像是擔心把人給弄傷了,撥頭髮的動作總是小心翼翼。

 

伏見閉上眼睛,靜靜地接受八田給予的打理。指腹揉壓頭皮的力道不會太輕也不會太重,剛剛好,被這麼搓揉幾回,人都忍不住要昏昏欲睡,思考跟著遲鈍。不久,伏見一個恍惚沒撐住,半個身子便往身後歪倒過去。

 

「唔喔!」八田發出驚慌的低叫。

「喂喂喂臭、臭猴子給我起來!」

 

伏見懶得張開眼,偏過去的臉擱在對方的大腿上,語氣慵懶的抱怨道:「美咲你好吵,讓我休息下會死嗎。」

「我我……」八田不知所措,「哎呀!總之給我起來!要睡去床上睡!」

「不要。」伏見一口回絕。不就躺一下嗎?有什麽好大驚小怪。

 

眼見鬥不過伏見,八田索性閉上嘴不再說話。即使如此,就算伏見不睜開眼抬起頭,透過僵硬的身軀也能感受到對方的不安定。

伏見暗自嘖了聲,還是沒轍地起身仰頭查看。

一抬頭,視線剛好與對方對上,清楚看見對方的表情後,伏見臉上明顯微愣。

 

「……」

「……」

兩人都不說話。

 

伏見遲疑了幾秒,帶著不確定的語氣開口問道:

「怎麼了嗎?」

聞言,八田猛地將視線移開,慌張得宛如錯做什麼事。

 

「……」

果然有事嗎。

 

這個舉動不由得讓伏見挑眉起疑。

雖然八田嘴上拼命和他打哈哈嚷沒事,紅通通的面頰卻很誠實地表示出事實並非如此。

 

伏見冷靜地對滿面通紅的八田上下打量。

左看看右看看,沒看出什麼端倪,正打算把頭轉回去要八田繼續幫忙吹頭髮,就見對方像被觸電似地顫了一下。

 

「嗯?」

總覺得有什麼念頭從腦中閃過。

伏見重新轉過頭檢視八田的臉,由上而下看下來,最後停留在對方縮緊的小腹及發僵的大腿──

 

一下子,他什麼都明白了。

 

「美咲。」

伏見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容,用一隻手臂施力撐起全身。

接著,不管對方來不來得及反應,以餓虎撲羊之勢將人猛烈地撲壓在身下。

 

「你、你你你幹麻?!」

八田如臨大敵,危機的警報器登時嗡嗡大響。

原本想揮動拳頭掙開伏見的束縛,可無奈兩隻手都被不良公務員狠狠摁住動彈不得,只能當上菜的羔羊任人宰割。

 

伏見哼笑了聲,直視八田的目光熠熠生輝。

 

「沒什麼。」他輕挑地說,聲音帶著某種勾人的磁性,「只不過看某笨蛋幫人吹個頭髮也能想到糟糕的事情上──」

「怎麼說都有點好笑啊。」

 

八田徹底紅了臉,驚慌得像隻小動物。

「我我我我我我我我」喊了老半天,還是組不成句子。整個人又羞又窘的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,最好埋到地心底去。

 

正如伏見所說,他確實想到不該想的事情上。

可誰叫他實在沒辦法呢!若不是伏見剛好倒在尷尬的位置,在那之前又曾有過幾次對方跪在身下替自己解決……的經驗,也不會刻意聯想到那方面。

越想越覺得羞恥,眼眶都浮起水氣。

 

見小個子已經面紅耳赤、羞怯到不能自己,伏見好笑地鬆開摁住人的一隻手,改去捧起對方的臉。

那張平時總給人凶巴巴、惡狠狠印象的娃娃臉,此時此刻正抿著嘴唇,一臉委屈巴巴的模樣指責伏見對自己施加的惡趣味。

 

那瞬間,伏見忽然想到方才播放的節目裡,主持人對來賓問的問題:

 

『你是如何辦別與親密對象的距離呢?』

 

真是個好問題。

他俯下身,將自己的唇貼上對方的嘴,閉上眼睛。

 

——距離,0

 

「你覺得我們的距離是多少?」

伏見的聲音就在耳邊,氣吹得八田心癢癢。

 

「……呿,你說呢。」

 

答案肯定是──…

 

 

 

 

 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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